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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结局(6篇)

发布人:网络 发布时间:2024-04-30

新版红楼梦结局篇1

[关键词]红楼梦王熙凤俗语修辞

[中图分类号]H0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2)11-0089-01

《红楼梦》反映了18世纪中国封建社会的全貌,尤其是曹雪芹通过王熙凤的语言更加犀利地批判了上层社会的残忍和虚伪。作为金陵十二钗之一的王熙凤,在宁荣二府众人之中,模样标致,言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是个男人不及的人物。说话是一门值得推敲的艺术,尤其是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说话的好与坏,关系到交际的成与败,王熙凤可称学习的典范。

在当今社会人们之间的交际有着重要的作用,人们在说话时应适合自己的身份地位,对关系的远近亲疏和上下级使用不同的说话方式,使语言成为一门艺术。

一、王熙凤语言中的俗语运用

在“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这一回中,刘姥姥来贾府的动机目的是因为家道贫寒,无以为生,想借女婿与贾府与王夫人有点旧亲的老关系,来贾府希望能周济一些银两,以解决生活窘境。当凤姐听了刘姥姥的话之后答道:“这些话说的叫人恶心,——不过托赖祖父的虚名,做个穷官罢了,谁家有什么?不过也是个空架子。俗话说得好,‘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呢,何况你我。”聪明、机警的凤姐早已看出对方的来意,她是当家奶奶,得想法子封住对方的口,不使有高的要求,因此便说了些只不过做了个穷官登高艰难的话。在王熙凤的语言中,这样的俗语比比皆是。如第十六回中,凤姐道:“我那里管得这些事!见识又浅,口角又笨,心肠又直率,人家给个棒槌,我就认做‘针’……”这是王熙凤协理宁国府时在贾琏面前的故作谦虚之词。“给个棒槌就认针”是形容某人无知憨傻的一句俗语。

王熙凤识字不多,文化水平不高,诗书典故知道得很少,但她平时说话时却能比较巧妙地运用充满生活气息的俗语。她对贾琏说到家中下人难管,一连用了好几个俗语:“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不扶”,以此说明她这个管家奶奶实在不好当。这些都是王熙凤语言的艺术。“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红楼梦》俗语的运用之所以能达到上乘的境地,是曹雪芹十年的惨淡经营和字斟句酌的锤炼加工的结果。

二、王熙凤语言中的修辞运用

我们知道,《红楼梦》的语言,无论是人物语言,还是叙述描写语言,确实都达到了纯熟的地步,它通俗而典雅,准确而简练,极富生活情趣和神韵。仅就曹雪芹对修辞方式的运用,也可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善于将寻常词艺术化,善于对词语进行修饰,对语言进行修改、加工润色,以适应题旨和情境的需要。修辞格到了曹雪芹手里,不但方法多样,手段多变,而且立意新颖,内容丰富,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运用比喻辞格是色彩鲜美,运用借代辞格是形象生动,运用双关辞格是巧妙而含蓄,运用比拟辞格是惟妙惟肖,运用飞白辞格是恰到好处,运用仿造辞格是新雅别致。不论运用哪一种,都有含蓄之美,情趣之美,给人以美的享受。王熙凤作为典型人物之一,关于她的语言中更是把这些修辞语言展示得淋漓尽致,凤姐善用谐音,用对偶,用拟人。无论她叙事、言情、状物、拟人都是很生动的,好像无师自通。她语言魅力的源头不在书本,而在生活,在于生活本身所包含的信息和智慧。凤姐的语言虽俗,却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新鲜、热辣的生活底蕴,让凤姐的语言特色尤为突出。

一次书中写到凤姐赌钱,她指着贾母的钱箱子说:“得了,得了,把我面前的这一吊也拿去得了,里头的钱在招手了,你就一股脑儿的拿去,省得里头的钱费事儿。”贾母的钱匣子当然不能说话,但通过凤姐的巧嘴把它说得活灵活现,“钱”竟然像人一样会“招手儿”“会叫”并能把自己的钱叫进贾母的钱匣子里去,说得太生动形象,逗人喜欢了,竟使贾母手舞足蹈起来。在这里她用了拟人的手法,把一场简单的赌局之间金钱的往来说得幽默风趣。也许凤姐的语言里没有什么“书袋”,也没有显示出她的学问,但是她以生活为“老师”,以生活为最大的学问,这使她的语言充满了智慧,富于鲜活、生动的气息。

言为心声,语言是一门艺术,是一门值得推敲的艺术;语言是人心灵的反映,是人际交往的基石。尤其是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语言的好与坏关系交往的功效。而揣测对方心理,把话说到别人的心里去,是说话得体、动听从而达到成功交往的关键因素。随机应变、三寸不烂往往能“一言兴邦,一言败国”。

【参考文献】

[1]卢兴基,高鸣鸾.《红楼梦》的语言艺术[M].语文出版社出版,1985年.

[2]何其芳.论《红楼梦》[J].文学研究集刊(第五辑)[M].北京:人民文学出本社,1957年.

[3]何永康.《红楼梦》研究[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

2001年.

[4]王昆仑.王熙凤论[J].红学三十年论文选编(中)[M].天津:百花出版社,1984年.

[5]陈原.社会语言学[M].天津:学林出版社,1985年.

新版红楼梦结局篇2

谢德才,男,1964年出生,土家族,本科文化。现任湖南省张家界市桑植县教育局督导室主任。曾当过教师、教导主任、副校长、乡党委副书记、县教委办秘书、县政府文教卫办副主任。系湖南省作协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毕业于文学院,曾在鲁迅文学院进修。先后在《湖南作家》《土家族文学》《时代文学》《海燕》《散文百家》《微型小说精品》等刊物发表散文、诗歌、小说三十余万字。作品入选《圆梦》《世纪风铃》《新湘军散文选》《中华散文大观》《全国百人百篇散文选》《中华散文经典》等多种选本。《大山情韵》等作品在全国大赛中获二、三等奖。目前主要创作中、短篇小说。

代英夫

代英夫,男,1961年生,黑龙江林口人。祖籍山东,大专学历。现为中国作协会员、黑龙江省残疾人作协主席、牡丹江市作协常务副主席。

当过工人、秘书、记者、编辑、主任、副秘书长,在《文艺报》《北方文学》《黑龙江作家》等报刊发表过诗歌、散文、小说、评论、歌词、报告文学等百余万字。1994年进入文艺界,主要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在为同道之友服务的过程中,对文学的热爱也随之加深,业余时间笔耕不辍。1997年至今,已陆续出版散文集、诗文自选集、中短篇小说集、长篇小说《只为馨香故》《她们和金秋有约》《不惑集》《代英夫散文选》《爱母河之歌》五部。其中,《她们和金秋有约》获黑龙江省文联“迎接新世纪文学精品”二等奖,《代英夫散文选》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

此外,还编辑出版了七十期《镜泊风》杂志,参与编辑出版过《牡丹江市文学作品精选》《牡丹江文艺作品精粹》等三十余部文学专著,并担任《圆你作家梦》《黑龙江文学作品集序言与评论选》副主编和《黑龙江残疾人作家精品库》主编。

李青葆

李青葆,现在浙田县文联工作,中国作协会员。近日,其诗选《行走的风景》一书,获第三届国际龙文化金奖优秀诗集奖。

《行走的风景》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原文化部部长、中国作协副主席王蒙题写书名,原副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书记、著名评论家翟泰丰和诗评家沈泽宜先生分别写序。诗集分“风采如歌”、“故园揽胜”、“奇石流韵”等十卷,共收集作者三十余年来创作的精品诗作二百八十六首。诗集以优美感人、通俗流畅、精炼生动的文字,讴歌祖国的大好河山,把缤纷的人生情感和拼搏奋斗精神描绘得多姿多彩。

该诗集设计新颖独特,每一首诗都配上精美的图片和简洁的相关链接加以说明,令人耳目一新,回味无穷。(叶则东)

静轩

静轩,原名轩中午,吉林省作协会员、中国红楼梦学会理事、吉林省红楼梦学会副秘书长。1947年生,长期从事红楼梦研究,曾出版谈艺专著《静轩艺稿》、散文《静轩随笔》、红学专著《红楼梦与明清美学》(2005年9月版,五十二万字)

随着清史研究的深入,对东北乡邦文化的开掘,使更多的学者把视点聚焦在《红楼梦》与关东文化研究上,静轩先生的新作《红楼梦中的东北风神》,就是在这方面研究的力作。

该书从大量的东北乡邦文献中勾沉出《红楼梦》小说中反映出来的丰富厚重的东北满族文化和风俗。该书用四个篇章,史论结合、考论并用,尽力将《红楼梦》中隐喻的满洲风情检索出来,从中逐渐展示出《红楼梦》诞生的大环境、大背景,再现了《红楼梦》与东北的渊源、与满洲文化的渊源、与作者家世的渊源,是吉林红学研究的第一部专著。该书的另一个特点是避开走火入魔式的索引,以史证、文献说话,以文本为依托,深入浅出地展示出满汉文化融合后,对中国传统文化新的建构。该书由吉林省著名文化学者孙占国和满学家富育光先生分别作序。相信广大读者在对“红楼梦”与关东文化的考释中,会有新的视点、新的感觉、新的审美观照。

新版红楼梦结局篇3

李小婉名下公司的外宣负责人王俊在电话里略显疲惫:“我知道你们都拿这个《红楼梦》与87版的比较,但是他们没有可比性,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呢?”――他们制作的新版电视剧《红楼梦》引发的舆论漩涡让他“这些天一直很焦虑”。

而坐在福州宾馆里的朝鲜《红楼梦》大陆巡演外宣负责人童女士的声音则轻盈了许多,“我们这次真的是非常成功,很少有演出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北京已经进入夏天,大陆新版《红楼梦》与朝鲜的《红楼梦》几乎在同时集纳了观众的眼球,但是双方的有关负责人却感觉“冰火两重天”。急匆匆的挂掉电话之前,王俊对记者说:“我们有很多的专家在参与这个事情,时代不同,艺术的表现方式不同,我们不想再多说什么。”

在天津,雷鸣的掌声之后,有老人来到后台握住童女士的手:“感谢你们带来这么精彩的演出。”

情天情海幻情身一曲红楼多少梦

5月9日晚,北京BTV剧场,900名观众沉浸在难以言喻的伤感之中,他们从这出朝鲜歌剧中,体会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红楼梦》。

初夏时节,北京南城那处被冠名为“大观园”的园子里,移步换景,每一步都踏在了大陆87版电视剧《红楼梦》婉转的音符上。

此时的大观园,平静的湖面上见不到一丝波澜,园子外面就是均价超过两万元一平米的现代化楼宇,恍惚于旧时空与新天地的纠葛中,这个园子以沉默的姿态厮守着一场几百年的梦。

从叙事上讲,还有一场大梦正在上演:一个名叫李少红的女导演以及她手下的团队,此前刚刚通过媒体以盛大的方式宣告――由中影集团投资、北京电视台摄制、李小婉制片、李少红导演的电视剧新版《红楼梦》,还有100天就将走上荧屏,接受十几亿双眼睛的审视,或者挑剔。

李少红们能否为观众奉献崭新的形象、唯美的气质?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说的。

北京已经进入夏天,大陆新版《红楼梦》与朝鲜的《红楼梦》几乎在同时集纳了观众的眼球,但是双方的有关负责人却感觉“冰火两重天”。

CCN记者从新版《红楼梦》制片人李小婉名下的影视公司了解到的信息显示:他们接受新版“红楼”运作之后,组织了包括红学、建筑、昆曲、民俗、古典礼仪、民俗等方面庞大的专家团队参与到《红楼梦》的准备与摄制过程中。

新版《红楼梦》试播这些天,针对网上大量观众的指责与不满,电话那端的影视公司有关负责人表示了他的无奈:时代不同,人们对于影视艺术的接受心理不同,艺术发展的水平不同,观众的知识储备也不同,具体的软硬件条件也不同,这个时侯再拿87版的《红楼梦》与当前的新《红楼梦》相比,实在是不具可比性。

那么,《红楼梦》该如何演绎呢?

一曲红楼多少梦?情天情海幻情身。5月的若干个中国城市里,歌舞剧《红楼梦》完成了它生动的诠释与注脚。不过,这场诠释的塑造者,来自于大陆一衣带水的邻邦――朝鲜。

此前,朝鲜版歌舞剧《红楼梦》在北京已经完成了公演,媒体对朝鲜血海歌剧团的演出不吝溢美之词――“真挚的问候,传统的友谊;中国的古典精髓,朝鲜特色的诠释……”、“5月9日晚,北京BTV剧场,900名观众沉浸在难以言喻的伤感之中,他们从这出朝鲜歌剧中。体会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红楼梦》。”

大公报记者郭婷观看了血海歌舞团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的演出,她这样为记者描述了她看到的演出:“舞台场景的更换和布置让人震撼,华丽又不繁琐,古朴透着高雅。演员的唱腔非常优美,连续演出还可以保持那样的水准让人佩服。”

6月的北京,已经入夏,两个《红楼梦》,一方在炭火上煎熬,一方在收获清凉的期待。

冰火两重天。

这是曹雪芹们的《红楼梦》,这是李少红们的《红楼梦》,这是平壤的《红楼梦》,正如判词中所述,若说无奇缘,红楼梦究竟还是与那么多的人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干系。

我的红楼我的梦此梦无关风与月

朝鲜版《红楼梦》,似乎无愧于它所负载的使命。反观大陆与《红楼梦》有关的一切,大陆民众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集体无意识的狂欢。

《人民日报》旗下杂志《环球人物》以亲密而浓烈的姿态,表述了对以及这部歌剧的印象。该刊的标题分别显示为:《革命家庭的艺术天才》,《40年歌剧情缘》,《超级电影“导演”》,《领袖诗人的情怀》,《繁荣了朝鲜文化艺术》。

而大陆的一些学者在回答记者的采访时,或直接或委婉的指出,朝鲜此举(指《红楼梦》歌舞剧来华演出),很大部分“存在献媚的成分”。朝鲜对于传统的盟友――中国有着不可割舍的利益诉求。而朝鲜处于自身需求向中国谋求经济援助及相关支持,亦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此次朝鲜版《红楼梦》巡演中方具体运营机构、有大陆文化部背景的中演公司负责外宣的童女士在接受CCN记者采访时表示,应中国总理邀请,血海歌剧团来华演出。并把这个戏作为“2009中朝友好年”的闭幕式。“作为中朝两个国家交流项目,反映的还是中国的《红楼梦》。所以就带有一定政治意义,中方又是以一个市场运作方式的形式来运作,因此可以说是为两国之间的交流开辟了一个新的途径。”

正所谓“开辟鸿蒙”,从这个意义上讲,朝鲜版《红楼梦》,似乎无愧于它所负载的使命。反观大陆与《红楼梦》有关的一切,大陆民众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集体无意识的狂欢。

这样的狂欢,在近期集中体现于新版的电视剧《红楼梦》。早在新版《红楼梦》投拍之初,面对各类指摘,李少红即表示,这样的指摘没有意义。

而《红楼梦》研究人员汪洪华在电话中表示了他对李少红的《红楼梦》的不屑:“她有资本,有利益驱动,现在这个世道你也知道,上不上中央台也没关系,可能地方台花更多的钱买首映权啊。”

“对于我来说它是小学生的水平”――因为“专家已经不说真话了,还是专家么?(专家)都是拿钱请”。汪洪华曾经受邀参加李少红新版《红楼梦》的“专家会”。“现在的电视剧组心态浮躁,为了利润最大化而削减成本,追求短平快。这就是中国特色的电视剧艺术,你就这么理解就好了。”

此前,在接受《新周刊》的采访中,大陆87版《红楼梦》导演王扶林提到“大陆87版《红楼梦》,我的总结是毁誉参半。”

新版《红楼梦》是否也会收到毁誉参半的结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红楼梦》,而这样的梦,已经无关风与月。

怀金悼玉红楼梦一帆风雨路三千

新版《红楼梦》,能给新生代演

员一个什么样的江湖呢?

2007年,87版《红楼梦》中饰演林黛玉的陈晓旭出家。此后不久,陈晓旭辞世。“一代经典林妹妹”,就此成为永恒的符号。陈晓旭当年从浩如烟海的自荐信中成为唯一雀屏中选者,后来选择一袭袈裟,洗尽铅华。正所谓“万朵红云连旧府,一轮明月照前川”。一位导演曾经感慨:“二十年内。不会再出现陈晓旭第二!”

此话其实可以适用于观众对于旧版《红楼梦》的回忆以及对新版《红楼梦》的怀疑。李少红的《红楼梦》,在经历了诸多风雨后,不知是否会重塑一个时代经典的传奇?

2008年10月,李少红与王扶林曾在杭州机缘相会,王扶林对于李少红面临的压力表示感同身受,并相信新版一定会超过旧版。

而87版电视剧中的诸多角色,在二十年的风霜雨雪中,也先后完成了人生中最为沉重的转身,陈晓旭“质本洁来还洁去”,陈以及她所代表的87版《红楼梦》,在历经二十余年的风霜雨雪后,还给普罗大众一场现实版的大梦。而今大梦已醒,曾经的大观园人去楼空。

新版《红楼梦》制片人李小婉曾如此阐述:新版红楼的小演员是未来20年娱乐圈的新生力量,是会改变现在娱乐圈格局的。《红楼梦》是他们的敲门砖,之后才是他们真正闯荡江湖的时候。

而新版《红楼梦》,能给新生代演员一个什么样的江湖呢?

从现在开始,他们作为娱乐圈的新人,将会经历这里的光环与梦想,名利与丑闻,流言与绯闻,交易与规则,在同一起跑线的他们,将会走上一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路――制片方如是说。

是文化还是娱乐,就看人怎么去衡量了。当然,学者们更愿意讨论文化,商人更喜欢利润,而艺术家们正在文化的大旗下拍摄一场娱乐的秀场,背后,还有商业化的利益。

20年前拍《红楼梦》,大陆有关方面给了剧组75万元置景费,∞年后新《红楼梦》剧组运营的资金将近1个亿。

蟒袍玉带终化土,江湖落魄自飘零。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有判词日: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对于《红楼梦》的争议,无论是文本本身还是各种题材的改编,都无法摆脱最终被化为一场宏大叙事背景下的终极归宿,这个归宿不是白茫茫的大地,而是――娱乐,这个词正被世人当做主题词。既然是娱乐,就无关责任,无关文化,无关历史,无关政治。

政治的艺术艺术的政治

关于政治的艺术,还要去看朝鲜版的《红楼梦》。

相比国内娱乐界对于新版《红楼梦》的争吵,来自朝鲜的《红楼梦》似乎很安静。

据了解,朝鲜《红楼梦》也经过大规模的海选,而饰演贾宝玉的演员亦有祖孙同饰一角的经历,这在大陆官媒的表述中被阐释为两国之间深情厚谊的具体体现。

据有大陆文化部背景的中演公司内部消息,目前,演出运作团队已经接到了很多城市要求前往演出的邀请,而曾经演出的部分城市也将举行加演。

大陆方面相关人士认为,此次来华演出的朝鲜版《红楼梦》可以说开辟了一个新的时空意义上的交流途径。让很多人认为难得的是,这种交流在剥离了附属的政治背景后,仍能就艺术的本体色彩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针对它所引发的轰动,汪洪华称:从专业的角度讲,舞台剧本身高度集中浓缩的艺术呈现力为它的成功做了有利铺垫,此外,“我相信朝鲜有更多的人没看过《红楼梦》,但我相信朝鲜有一部分专家在做这些事情,他们把事情做成了。不在于做了多少,而在于做事的质量。”

汪洪华觉得,朝鲜的《红楼梦》除了舞台剧艺术效果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外国人搞艺术的时候要比中国人投入一些。中国很多事情说得太多了,已经成为仪式化的态度,没有什么真情投入进去,更多的是作秀的成分,”汪洪华在电话那端以急促的口气向CCN记者阐述。

中演公司的童女士也表示:“很少有演出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因为我们国家演员本身不投入,表演不真实,没有完全投入角色,为什么中国现在没有这样的精品了,就是因为没有那么投入和纯粹。”

任你蟒袍玉带,任你江湖落魄,任你香车宝马,任你蓑衣草履,无论什么遭遇,无论什么境况,普罗大众对于文化艺术的理念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不断趋近于形成永恒印记的过程。

新版红楼梦结局篇4

不虞之誉和求全之毁

记得多年前,王朔发表《我看金庸》一文,写文章攻击金庸是“四大俗”之一,一时引起轰动。那时金庸借用孟子的话,回应了四个字:不虞之誉和求全之毁,意思就是一心想保全声誉,反而受到了毁谤。一心想要达到十全十美,结果却招来诽谤。由此,有时会得到意料不到的赞扬,有时也会遭到过于苛刻的诋毁。很平和的态度,不管王朔的批评是否有理,金庸都表现了他的大家风范。

如今,“朔金”之战早已烟消。但长久以来,类似于这样的风波或者事件从来没有停止过,在影视领域尤为如此,各种被数落、被取笑声,总是不绝于耳。

2010年,新版《红楼梦》的播出,将这一现象推向了高潮。新红楼一经问世,便成为众矢之的。不少文人、学者纷纷抨击,大部分观众也就势就此人云亦云。新闻报道,满是弊端;网民评论,多为辱骂,那种阵势恨不得要把新红楼一棍子打死。为此,李少红还一度发表声明称不少媒体“断章取义”,也曾明令剧组人员拒绝回答有关“新版《红楼梦》的质疑”的问题。李少红导演面对各种责难,甚至哭红了双眼。“《红楼梦》16个月的拍摄过程,没经历过拍摄的人不能体会个中辛苦。”只能说是,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最终,不得已,李少红以邮件采访的形式向媒体解答了众议之说。

最先引发争议的是在最核心的环节,演员和剧本上。有人说,演员的人选问题,其实,并不是李少红的问题,客观的原因何其多,她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妥协,而更为重要的是因为“谁拍林妹妹谁死”。小说中“黛玉之灵窍”、“宝钗之仙姿”,永远不可能在现实的人间烟火中找到升腾的空间。正是这一点,《红楼梦》才触动了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那点不满足感。所有会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的悲哀。新《红楼梦》,因几位主角的外形与原著有差异而备受争议,不少人认为剧中的薛宝钗“瘦”而林黛玉“胖”,面对他们之间的“角色错位”,李少红这样理解:“其实演员主要看的是神似。”她说当初让蒋梦婕演黛玉就是看中她的“味道”:“她有着典型的古典骨骼。你去看那些古画里头,不管女人是胖是瘦,不管年龄是大是小,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骨骼不是很明显,都是很柔和的。蒋梦婕就有这样的骨架。”

而在剧本上,李少红出人意料地选择攻势。

新版《红楼梦》编剧队伍中几乎是清一色的80后,九位编剧当中,八位女编剧,只有一位男编剧。无论是那种角度来看,九位编剧似乎均不够“级别”,但“我要拍的红楼,是一个有关青春和成长的故事,希望能让每个正在青春的人和青春已逝的人都能在新版《红楼梦》里获得最大的心灵共鸣,你们写,自然有着天然的感觉,这挺好的。”李少红曾对她的80后编剧说。冷静细想,任何一部若要传世,它必须有符合当下的养分,有当下的价值,作品才会显得有意义。而《红楼梦》的主角们恰恰又是以年轻人为主,他们的年龄普遍介乎16―20岁左右,恰恰是不够“级别”让人充满期待感。

于是,我们看到台词几乎一字不漏照搬原著全文,李少红直言,一个好的艺术家,对一部作品有所发挥,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用在翻拍名著上,这一规律并不可行!《红楼梦》的艺术价值已经到了无需导演延伸发挥的境界,“按照原著重新拍的过程中,我也不觉得乏味,因为它本身的娱乐成分很多,它的幽默、它的诙谐,你们可以在细读中慢慢体味。它的艺术冲突非常多。”出于对原著的尊重,李少红最终在众多版本中选择了全本《红楼梦》:“《红楼梦》伴随着几代人的成长,它的版本多得让人惊讶。我们拍这个版本,不仅仅是意味着拍出所有的内容,还意味着拍出与其他版本本质上的不同。”

其后,“金陵十二钗”满头的“铜钱”贴片也被争论不休,从开拍至今就屡遭批评。李少红对这一效果却颇为满意:“这个装束效果挺好,让大家牢牢记住了这个扮相。”

她认为,剧中这种戏曲化的表现手段,与曹雪芹的初衷不谋而合:“曹雪芹喜欢昆曲,书中他有大量文字是用了戏曲的表现形式。比如宝玉出场时,他头顶的龙球和那种发式本身就不是生活中的;少年宝玉的头发是箍起来的,成年宝玉是散落下来的,这些也是舞台的造型,而非现实生活的造型。书里还有很多贵族化的生活,我们只能用戏剧的表现形式,在仪态和妆容等方面表现这批人身份上的特殊性,这也符合小说的出发点。”

李少红以王熙凤贵族化的“额妆”为例:“金陵十二钗平时都戴额妆,睡觉时才摘下,唯独王熙凤不是。只有她,甚至连生病的时候都会戴上额妆。因为她要坚持表现自己强势的一面。”她再以黛玉的额妆举例:“黛玉因心病病到奄奄一息之际,听说宝玉要娶园子里的姑娘,她心下琢磨,宝钗不在园子里,那宝玉娶的不就是自己吗?于是,她突然间好起来,人都精神了,高高兴兴地起来梳了个额妆。这种装扮也是人的精气神的表现。”

还有人说到,新版《红楼梦》配乐诡异阴森,多处场景像鬼片,李少红自问:“风格很强的作品就要有这样一个从不熟悉到熟悉的认识过程?”她强调,曹雪芹在《红楼梦》里不但写了美梦,也有噩梦;有天堂仙境,也有阴曹地府;有警幻仙子,也有黑白无常和判官;有风月淫欲,也有纯美爱情,自然有光明也有黑暗,曹雪芹善恶分明。”

正所谓,爱之深,便责之切,恨之切。新版《红楼梦》也有它的不虞之誉和求全之毁。

为红消得人憔悴

有一次,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大师论坛上,有观众问李安愿不愿意挑战一下拍《红楼梦》,李安说:“《红楼梦》是每个导演的梦想,我也愿拍,但现在还不敢碰,还是先尝试一下拍张爱玲吧。”

在中国,不论是普通大众,还是作家学者,为红消得人憔悴的自古以来就大有人在。从五四时期的陈独秀、俞平伯、林语堂、张爱玲,再到后来的王蒙、刘心武、周汝昌、夏志清、唐德刚,都是《红楼梦》的忠实拥趸。

1973年,又风趣地问许世友:“许世友同志,你现在也看《红楼梦》了吗?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1987年版电视剧《红楼梦》的万人空巷,刘心武在“百家讲坛”上“揭秘《红楼梦》”带来的激烈争辩,安意如“红袖添香”的红学著作大为走俏,似乎都证明,中国人的心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红楼梦》情结。

要让中国人冷静地对待新版《红楼梦》,恐怕先要去了这汹涌澎湃的“情结”,才能做出一些客观的评价。

《红楼梦》中的贾府。家大业大开销大,外面风光一片,里面问题一堆,正如《红楼梦》第十六回写到贾妃省亲时,赵嬷嬷所说:“银子都花得淌海水似的”,图个“虚热闹”罢了。面对如此奢华的开销和排场,连善于理财治家的王熙凤也双手一摊,无计可施。更何况“局外人”的李少红?

仔细分析,不管是87版还是新版,各有优缺点。旧版《红楼梦》虽也是全国选角,轰动一时,但毕竟那是个认真的还不那么浮躁的年代,讲究慢工出细活。在长达一年多的培训班里,演员每天的任务是学习琴棋书画,听先生讲读原著,过起了古人的生活。人手一本《红楼梦》,随时研读,等到开机,一切水到渠成。所谓原汁原味是自然流露而出,哪里是一个“演”字能解。

新版《红楼梦》,一位专家抱怨,当年他给老版《红楼梦》剧组上课时,每一堂课,演员都悉数到场,一边听一边做笔记。而如今的新版《红楼梦》剧组,专家讲课,演员们全部到齐的时候凤毛麟角。即使演员到场,十几岁的小孩子,那一脸天真迷茫的表情,怎么能明白什么叫“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什么叫“开辟鸿蒙谁为情种”?讲了几次了无生趣的课后,连他自己都打起了退堂鼓。

当年,旧版因文化责任感而启动筹拍工程,新版则是为了不使准拍证过期而匆忙上马。动机不能决定结果,但必定影响过程。87版的《红楼梦》的发起单位,是中央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主要任务就是为全国迅速发展起来的电视观众制作属于中国人自己的电视剧作品。他们也希望,通过拍摄名著来弘扬民族文化。据导演王扶林回忆,之所以萌生拍《红楼梦》的想法,是因为80年代初期曾做过一个统计,有一所名牌大学文学系的学生竟然没有看过中国的四大名著。这无疑让王扶林感到震惊和寒心,“作为一个中国的电视工作者、文化传播者,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应该是有责任来普及中国的古典名著、古典文化,让大家都能够了解它当中的精髓。”

新版《红楼梦》重拍事宜一波三折,前后历时5年,曾先后报批两次,第一次就是因筹备工作不到位一再搁置,最终导致准拍证过期。第二次立项报批是由广电总局唯一授权拍摄许可证的华录百纳协同中影集团在2006年启动该项目,3月拿到了拍摄许可证。按照规定,他们必须赶在2007年3月份之前开拍,否则准拍证可能失效。由此可看,留给新《红楼梦》的准期时间并不长。

再从制作环境来看,87版拍摄起来受到的压力其实远超于新版。据王扶林透露,拍摄《红楼梦》的计划被采纳后,在筹备阶段却遭遇巨大压力,其中最大的压力来自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陈荒煤。陈荒煤曾找台里领导开会,要求下马,“因为当时很多电影老导演毕生的愿望就是要拍一部《红楼梦》,是不是应该让给他们拍?但央视没有搭这个茬儿,继续筹备。”后来陈荒煤又找央视的领导谈话,说既然你们坚持要拍的话,能不能跟电影界合作?“跟电影界合作是什么意思呢?就大鱼吃掉小鱼了。电视台当时是什么资历都没有啊,拍摄古典名著的经验也没有,你跟大导演、大摄影师一起合作的话,肯定是拉拉电线、做做场记、跟跟班、做做助手啊,如此而已。最后央视坚持顶着雷决定要拍这部戏了。”

而新红楼的压力中,一部分来自观众情绪,但毕竟还是得到了北京电视台、中影集团和一些民营影视公司的大力支持,最大的干扰应是来自投资方,投资方比创作团队出现“内乱”,为了不错过拍摄许可证的期限,李少红无奈做了妥协。

还有创作团队的比较。剧本是一剧之本,剧本对于一部戏有多重要,已不消多说。87版红楼的顾问团队是大师级的,包括沈从文、曹禺、周汝昌、周扬、启功、吴世昌等。他们在各种领域的成就、治学严谨的态度都直接导致了电视剧在审美品位上的段位。新版红楼组织了20人的红学顾问团队,还有细分到文本、文学、昆曲等种种百般的顾问。有争议的是编剧团队,从原来的黄亚洲变成80后集体创作,以年轻人的文化修养跟知识架构底蕴能不能驾驭《红楼梦》,多少会受到很多人的质疑。

新版红楼梦结局篇5

“红楼梦”的确是一场大梦,清嘉庆年间,有位叫得硕亭的,写了《草珠一串》,又名《京都竹枝词》,其中一首里面有两句:闲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可见很早的时候,谈论《红楼梦》就已是一种社会时尚了。即便经过这么多年,人们对“红楼”的热情依然不减。书籍是最原始的考证,渐渐地,随着时代的进步,《红楼梦》也转化成了其他各种的艺术形式,泥塑,瓷雕,戏曲等等,其中最广泛流传的还属电影和电视剧,1987电视剧版的《红楼梦》曾创下荧屏上的经典。在中国,每个人心中也都有一个“红楼梦”,怀着一种崇敬,又有一些的忐忑,轻轻地触摸一下“红楼”,这也是很多电影电视人的梦想,导演陈凯歌就曾表达过这样的愿望。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情怀,十多年后,人们依旧还在重温那些经典之时,新版《红楼梦》开始“敲锣打鼓”地开拍了……

争议:“梅耶荷德定律”

曾有网友评论说,“筹拍新版《红楼梦》发生的现实故事,比曹公笔下的《红楼梦》更加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尽管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新版《红楼梦》从筹备到开拍,话题确是一直不断。不论是声势浩大的“红楼选秀”风波,还是矛盾升级的“导演替换”事件都能让人乐道一番。然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自新版红楼里的人物一一亮相于观众面前,这才叫真正的“哗然一片”。截至目前,主要演员的定妆照基本完毕,无论是最开始亮相的“宝黛钗”还是较晚出场的“王夫人刘姥姥”,都在观众网友中炸开了锅,大致意见不是“妖气太重”,就是“戏曲味太浓”,似乎很是接受不了。不知是导演意图“另类化”,还是该剧美术指导叶锦添的“国际化”;也不知是人们太印记于87版的人物,还是东西方文化对《红楼梦》文化本来就有着根深的固守和尊崇,这几方面的碰撞,于是便引发了诸多争议。

对于电视剧拍摄来说,似乎有争议总比没争议来得好。一部剧,悄无声息地拍,悄无声息地播,最终淹没在五彩斑斓的银幕中。可是有争议就不一样,有争议在,关注的人就会多。新版《红楼梦》是投资过亿的大手笔制作,自然要有点噱头,要吸引足够的眼球,这样才不至于让投资方做赔本生意。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著名的戏剧家梅耶荷德曾提出这样一个观点:一个作品出来,如果所有人都说你好,那么你是彻底地失败了;如果所有的人都说你坏,那么你当然也是失败,不过这说明你总算还有自己的某些特点;如果反响强烈,形成的局面是一部分人喜欢得要命,而另一部分人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那么,你就是获得真正的成功了!后来有人夸张地将他的这一观点称之“梅耶荷德定律”。如果按照这个定律,新版《红楼梦》应该算是成功了一半,仅仅一个定妆照的,就有这么大的动静,不论导演还是投资方现在应该都在偷笑吧。

造型:古典与时尚的接触

关于《红楼梦》,曹雪芹曾言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一个“味”字给世人留下了太多的悬念和猜测,然而对于其各方面的“争论不休”有了作者自己的注解,似乎也合情合理了许多。

人们普遍都认为,87版《红楼梦》汇集了当时红学界的权威,拍摄的时候尊重并体现原著精髓,87版的《红楼梦》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曹老的“其中味”,在很多观众心中“87红楼”不可超越。新版《红楼梦》的开拍,似乎要摆脱旧版的影子。剧情安排先不说,首先在人物形象上就打破人们的固有印象,把梦中最主要的宝钗和黛玉定妆成了“好像是白蛇和青蛇”,“戏曲味道的造型把大观园变成了戏班子”,绝大多数的观众,都对这些人物定妆感到莫名其妙。这部剧的美术指导叶锦添曾经表示过,要让古典和时尚在新“红楼”里都有体现a理解这句话,就是让中国传统和中西方的现代相合,尽管导演李少红说古典也可以时尚。女角的“铜钱头”“额妆”都是造型上的一大“亮点”,新版红楼里宝黛钗的衣服都很华丽,有西方礼服的味道,不论是黛钗的“青白蛇”还是四春的“王菲妆”亦或晴雯的“羽毛顶”都有“综合”的感觉。红学家邓遂夫就表示:我尊重新版《红楼梦》的创新,但是从个人审美上来说,不太喜欢这些新造型,这些造型是在向戏剧化靠拢,而《红楼梦》里写的是平淡生活中的琐碎,更接近鸡毛蒜皮的小纠结。按惯例,《红楼梦》的造型应以明代装束为主,适当加上一些清代元素,比如小排扣,这些书里都有描写。此外圆片、铜钱妆显得土不土、洋不洋、中不中、西不西的很不耐看,尤其是黛玉和宝钗。仔细来看,87版的宝黛钗和新版里的差别的确很大,不知是先入为主,或是87版、的造型本身就更靠近原著,大多数人乐于接受的还是老版中的人物。

回应:海水与火焰

看过“红楼”定妆照,相信很多人的心中都会存有疑问,这种造型究竟用意何在?是否尊重了原著?是创新?是“恶搞”?……面对这些问题,媒体和网络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方面那些“红人”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另一方面网络也给各种身份的人提供了说话的平台。在媒体或网络上,一部分人似海水,有包容,一部分人似火焰,很猛烈。

此时,我们最想听到的就是该剧美术指导叶锦添的声音,被媒体追逐,被网友抨击,却发出“让他们死心,我不会更改造型”的豪言。关于“造型”叶锦添曾对媒体做过解释:《红楼梦》是属于很多人的,它是一个既深入又不完整的梦,每个人都有一种填补它的空间。我拉了昆曲最浮面的那一层皮、那一层美感,来做《红楼梦》。昆曲下面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都不要,只要那一层皮,就美得不得了,那种美感有点华丽,连绵不断的图案和色彩,都是很柔和的,有很深的色彩学,那是来自中国文化的深处。我参考了国际时尚化的年轻人服饰,深入了古代的剪裁里,其中贾宝玉、王熙凤渗入的时尚元素最多。我觉得《红楼梦》就是一个时尚的集合体,只是发生在一个文学家的眼里,把古典的东西变成最先锋的,每个人都在等待这一天。基本上书里明确点到的服饰,都还是按照原著去做。

叶锦添的造型一向很注重色彩,注重图案,注重一些美学方面的基础,“华丽,时尚,色调强烈”似乎是他一贯的手法。“美”是他创作的灵魂,似乎这些有点凌驾于曹老的“原著”之上,硬憋着尊重原著,又放弃不了自己心中的“美”。这样的造型,叶锦添也有点为难吧。

和叶锦添合作过多次的该剧导演李少红,对叶锦添可谓“百分百信任”,俗话说得好“信任是合作的基础。”争议一出,李少红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叶锦添站在同一战线,“这个想法叶锦添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很震惊,但后来开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而且这个想法也不是我们独家提出来的。事实上我们还是从

网上得到的讯息。在这一点上,网民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他们做了各种各样的调查,提了很多意见,希望我们能看到。而且他们对巧额和片子来历的研究,资料收集得非常详尽。所以我们的创意并不是闭门造车的突发奇想,也并非是单纯的猎奇。我们甚至请教过专家来鉴定和确认。”巧额和片子实际上是古代中国的贵族小姐在日常生活中常用的装扮,它最早的作用是修正脸型,有一定美感和装饰作用,后来经过简化被昆曲、京剧所沿用,流传至今。“宝黛钗等主演采用额妆的目的,是区别不同社会阶层女性的身份,其他不同等级的人物造型并非这样,如此设计是有意与世俗文化拉开距离。”

不论叶锦添还是李少红,都是当事人,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只是“原因”,而“对不对”的判断,就需要专家来解答。

中国服饰权威专家黄能馥接受某家媒体采访时说:“新版电视剧《红楼梦》中的服装做得非常好,尤其是官服很气派,总体而言,服装的材料、质地,都很能显露当时大家的风范。颜色方面也很考究。新版电视剧《红楼梦》中的‘额妆’头饰造型,可能现代观众看第一眼时会有些别扭,但从美学和戏剧的角度来,这一尝试非常成功。至于头饰中的戴花,明朝多以绢花、绒花为主,我看这次新版电视剧《红楼梦》是遵循了这一点。曹雪芹是清代人,他记忆中留有明朝服装的印迹是很正常的事,我觉得《红楼梦》中的服装多是明朝的款式,但一些具体图案什么的描写又带出清代的特点。可能当时的文字狱也很厉害,曹雪芹不太敢写得太露,所以故意模糊了时间背景。朱元璋率军赶走蒙古民族建立明朝后,社会全面恢复儒家体制和传统,服装方面也是回归汉代服装的一些特点,但是又有所不同。清代的服装也因少数民族的融合,使得款式及颜色更加多样和鲜艳。”

新版红楼梦结局篇6

关键词:《红楼梦》高鹗封建君主专制

一、高鹗的生平背景

高鹗生活在约1738年至约1815年,清代文学家。字兰墅,一字云士。因酷爱小说《红楼梦》,别号“红楼外史”。汉军镶黄旗内务府人。祖籍铁岭(今属辽宁)。根据《遂宁张氏族谱》中的记载:他父是读书人(见《砚香词・一枝春》),有田产,住在京郊(见《行酒》和《题竹雪撷芳诗卷》诗)。他少年喜冶游,常同“少时酒伴”,“趁蝶随蜂,浪赢两袖香留。”(见《砚香词・声声慢》)。三十岁左右曾远离北京,到京西北长城附近某地教家塾,也可能做过幕宾。这就是嘉庆六年张问陶在《赠高兰墅鹗同年》诗里所谓的“侠气君能空紫塞”。在考场上折腾了很久后,他终在乾隆五十三年中举,六十年成进士。历任内阁中书、汉军中书、内阁典籍、内阁侍读、江南道监察御史、掌江南道监察御史、署给事中,刑科给事中。他的同僚们对其评价:“兰墅天才明敏,遇事如锥脱颖,无所不办”(徐润第《郭艮斋遗涂继畲书》)。而后人从同为顺天乡试同年举人的张问陶《赠高兰墅鹗同年》诗注“传奇《红楼梦》八十回后,俱兰墅所补”中,考证出高鹗是《红楼梦》后40回之作者。

二、世人知高鹗独不知

《红楼梦》作为皆封建社会末期四大名著之最,而其中高鹗续书的《红楼梦》通过木活字印刷后使其更为广泛传播。作为现今最通行的本子,如此,这种续书还是与同时代的其他各种《红楼梦》续书胜过一筹。。高鹗一生为功名而奔碌,在清高宗乾隆五十三年一举登科是高鹗人生转折点,而作为世代读书人的子弟,高鹗也深受儒家文化所染,在文字狱极盛的时期高鹗能将《红楼梦》续写完整,是对其利于流传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但是作为优秀的红学爱好者来说,高鹗难道不知道曹雪芹《红楼梦》的结局吗?他又为何要改写《红楼梦》的结局呢?在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中警幻将新制‘红楼梦’十二支取与贾宝玉演上,其中改变原著最大的是《飞鸟各投林》中“好一似食净各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作者原意。但续书存在严重缺陷,根本之点是背离了曹雪芹原著的精神,结尾写贾宝玉科考中举,贾府衰败后居然又“沐皇恩”、“延世泽”、“兰桂齐芳”、“家道复初”等等,显然有背原作主旨,也未能摆脱“大团圆”的中国式剧情。而且该书还过多渲染了神鬼显灵、因果报应之类的迷信色彩。然而作为有名的“红楼外史”难道高鹗不知道曹雪芹原著的主旨吗?显然不是的。

(一)从当时社会政治来看,乾隆五十六年,高鹗、程伟元将《红楼梦》前80回和后40回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并以木活字排印出来,结束了《红楼梦》的传抄时代,使其得以广泛流传。而此时的中国,正处于中国封建君主专制的至高点时期,封建社会的鼎盛不至是中国大多数士人能清楚的认识到封建社会已走到末期。且在文字狱极为严酷的时代,高鹗又为何能够大胆的以木活字排印出书,这都与其改写《红楼梦》的大结局有关系。最后贾府竟然“沐皇恩”、“延世泽”、“兰桂齐芳”、“家道复初”等等,明显站在统治阶级封建士大夫的地位向百姓普及皇家的恩泽,此意得到皇帝的默许,也才能使其免于“文字狱”,并得到官运亨通。

(二)从高鹗的创作风格来看,以乾隆五十三年他在顺天中举为分界限。前期多写词,词风近于五代的花间派,多香艳轻丽之作;后期逐渐转化为封建士大夫,因为勤职,而一再得到上司“操守谨,政事勤,才具长,年力壮”的考语;其晚年作品,就很难见到浮艳之词。这中可以看出其世界观还是是属于儒家思想体系的,艺术观汲取儒家注重修辞立诚,表情达意的积极一面。这说明高鹗创作的艺术成就是有时代的、阶级的局限性,高鹗后期成为封建士大夫,已然成为封建统治者的代言人,在阶级社会中宣传有利于统治阶级的思想。

(三)从高鹗诗词流传不全来看:首先,麟庆在《鸿雪因缘图记》里记载嘉庆十七年四月沈春皋邀高鹗等人赋的芍药诗,未见;他的挚友薛玉堂、徐润第、妻弟张问陶都有赠他的诗,但却未见一首他酬和的诗;其次,词只有乾隆五十三年以前的,自那以后,却未见一首;诗只有五律、七律、七绝,而无一首五绝,恐怕都有散佚;最后,高鹗的门人华龄说高鹗《月小山房遗稿》“手抄遗诗一帙”,增龄说他的文笔不过是“吉光片雨”,可见丢失甚多。但是为何前期的诗词为何能保留,而后期的诗词却反而遗留不下来。若不怀疑史料的考证,则后期说明高鹗在文字狱严重时代的创作因抒其心性、消其郁结而不能见诸于世。而《红楼梦》一编则说明高鹗有意于倾向封建统治阶级的立场而编,使得完整的《红楼梦》因符合统治阶级而能流于后世而功不可没。

(四)高鹗写诗以盛唐为宗,旁及其他,从他成功地化用杜甫的许多诗句看,知他学习杜甫特别用力。可惜他出身名族,念念不忘于制艺;后来做二等京官,所接触多封建社会中上层人物,长期局囿于京城,没有象杜甫那样,湖海飘零,目睹时艰,这就决定了他的诗所反映的社会生活不可能很广阔。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红楼梦》若是高鹗所创并没有所谓的封建社会即将破朽的思想寓于其中,或最多仅是朝代更迭叹息。所以高鹗始终都是站在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而著书,并不会去想改变他的保守思想,更不会续书《红楼梦》原著的主旨。

(五)高鹗基本上是受儒家思想影响,不怀疑现存秩序的人,并非真的在落榜后“净心皈古佛”的。所以他在科举上是失败了再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有少量诗词,如《看放榜归感书》、《庚戌三月寓斋枕上闻风雨声》、《荷叶杯》、《小游仙》等就真实地刻绘了他从屡困场屋到终于金榜题名的真实图景。其中《小游仙》二首写他一旦成进士被皇帝接见时,好似范进中举的过度激动而疯癫。仅录第二首:大罗天上会群公,偷饮流霞气似虹。不道玉阶真个滑,致教臣朔笑儿童。

也由于他深悉落榜的难堪辛酸,到他嘉庆六年做乡试同考官时,他从给封建统治阶级遴选真才着想,评卷非常认真。在《灯下阅卷作呈那绎堂诸同年》诗里,自道他兢兢业业,不顾劳乏,“品花深恐太匆匆,摘艳寻香午夜中”的情境。这些都说明高鹗本人是有心出仕的,而作为中国文人不仅自己想建功立业,而且还将自己的希望寄予学生,而这样的未来始终都是靠封建统治阶级实现的,而高鹗续书《红楼梦》是绝不会去反对自己的阶级的。

三、高鹗续书《红楼梦》之功过

中国文化始于鬼神,上古社会智慧蒙昧,迷信发达,宗教巫术之风大兴。至商人信仰上帝与鬼神,国有大小事必先卜问鬼神,信巫,鬼盛,淫祀,故巫与史生。巫者,以舞降神者;史者,记事者。及周,周人敬天保民,以理性为本,人格化的上帝为理性化的天子代基,商人的宗教迷信之风仅存楚地。但商卜祝问天之形式却保存,有史官从事之,以舞降神而不得存。文化进入二十世纪之后,马克思唯物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范围才逐步扩大,并最终成为中国共产党创立的思想理论基础。仅现有史料文字记载,最保守的说法,从《诗经》中的一些诗篇出现的时候起,即公元前11世纪,中国文学史这条长河已经延绵了3000多年了,这其中封建迷信社会时的文学更是为我国留下了丰富而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若是没有封建社会,一个民族将不是一个完整的民族,而作为后人为之骄傲的优秀历史文化遗产也就为此不会存在。而《红楼梦》作为封建社会末期的优秀名著之一,其中无论是封建阶级思想,还是宗教迷信思想,也是构成本书的优秀读点之处。若是主观的用马克思唯物主义去分析该作品,恐怕有些以偏概全。高鹗续写《红楼梦》后四十回,将曹本《红楼梦》补写完整,不论能否与曹雪芹同日而语,但是使其利于广泛流传,在当时后世相较于其他任何版本都是不可超越的。

参考文献:

[1]《红楼梦》冯聿飞校注花山文艺出版社2011年版

[2]《中国文学史・第四卷》袁行霈主编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7月第2版

[3]《中国文学古籍选介》魏凯、阴通三、石林山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12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