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有两颗特大的门牙—一颗像妈妈下厨时挥动的铲子,一颗像爷爷上山砍树时抡着的斧子。这两颗大门牙“姿态”不一,形象各异,歪歪扭扭地向外龇着。说句实话,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心急如焚:有这两颗大门牙顶着,怎么教我们学语文呢?没想到这两颗大歪牙还挺爱挑剔人呢。上课时,老师喜欢让同学们挨个儿朗读。而不管谁读了,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被“铲”出来,给予“斧”正。
我从一年级开始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朗读时吐字不清楚,含含糊糊的。这两颗大门牙可就对我大铲特铲了:“你这样不是朗读,而是说梦话。如果你长大,还是这样子给大家做报告,大家都会打呼噜的。”打他上第一节课开始,我就不得不对那两颗门牙刮目相看了。
背地里,我曾偷偷地问:“林老师,您的门牙怎么歪了?”他“嘿嘿”地笑着说:“我从小爱笑,不小心笑歪了。”开始我还半信半疑,后来我深信不疑了。课堂上,这两颗门牙常常会蹦出一些使人忍俊不禁的话来,令我们开怀大笑。费超老是要在别人的催促下才写作业,林老师就对他说:“费超,你这种学习方式像挤牙膏,总要在屁股上挤一下才挤出一点点。你以后要不时地捏一捏自己的屁股。”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费超的老毛病从此就改掉了。
每次去乡下的家里,都能看到家中的那条健壮活泼的大黄狗,它就是我特别喜欢的“大黄”。
这是一条惹人喜爱的狗。这条大黄狗全身的毛都是黄色的,光滑湿润的鼻子中间有一块红红的斑点,两只耳朵老竖着,好像是在随时注意听周围细微的`动静,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向上卷起来,时不时地悠闲地摇几下。
听妈妈说大黄是在我四岁那年来到了爷爷家的,小时候的我很喜欢逗它玩。大黄来到爷爷家前已经十几年都没养过狗了,家里人都特别喜欢它,给它取名“大黄”。大黄很通人性,每次呼唤它时,不论它在哪里都能很快地跑到我们跟前。
每次我们回到爷爷家时,都能看到大黄在离家几十米远的路上等着,也许它每天都是这样盼望我们回家。进屋后大黄就会亲热地用前肢趴在我们身上,好像在给我们拥抱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现在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终于见到了你们!”我们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它会围着凳子转来转去,时不时的在我们身上蹭几下。当我们离家返城时,大黄又会默默地跟我们走上一段路,直到看不到我们的影子才肯返回家。
大黄对待生人和熟人的态度可不一样了。假如你是第一次到我家,它准会不让你踏进家门一步,对着你不停地叫着,直到家里人让它停止。晚上,只要有一点声音,它就竖起机警的双耳,睁开绿得发亮的两眼,屏住呼吸,朝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奔过去。
我爱我家的大黄狗,它是惹人喜爱的懂人性的狗。
冯成是我们班的同学。他个子不高,眼睛又大又亮,尤其是他长着两只大耳朵和两片厚嘴唇,活像一个大号的铃铛。为此,同学们送他个外号大铃铛。
说来也巧,从二年级至今,冯成每天给班里的教室开门、锁门,也像一个打点的铃铛,这外号就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