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是一部讽刺小说,是一幅活生生的社会面貌图。《儒林外史》把锋芒射社会——写秀才举人、翰院名士、市井细民,而且是客观的、写实的,现在读来,仍感叹不已。
在当时认为举业高于一切,于是读书人便死作那些八股文,认为只要有了功名,便高人一等。于是隐藏在这种心理背后的丑态被折射了出来,君不见那八十岁才中了状元的梁灏,花白胡子还是“小友”的周进,考了几十年一朝中榜,欢喜疯了的范进。儒林中为了功名利禄,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又何止这几个?可是当他们考取了功名,真正为老百姓做事,当一个好官的又有几人呢?进士王惠被任命为南昌知府,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不是询问当地的治安,不是询问黎民生计,不是询问案件冤情而是查询地方人情,了解当地有什么特产,各种案件中有什么地方可以通融;接着定做了一把头号的库戥,将衙门中的六房书办统统传齐,问明了各项差事的余利,让大家将钱财归公。从此,衙门内整天是一片戥子声、算盘声、板子声。
衙役和百姓一个个被打得魂飞魄散,睡梦中都战战兢兢。而他本人的信条却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朝廷考察他的政绩时,竟一致认为他是“江西的第一能员”。但与他们相比开头出现的王冕,中间出现风四老爹,结尾出现四大奇人。他们全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游离于统治秩序之外的平头百姓。他们的冰清玉洁、古道热肠、淡泊明志,都与丑态百出的儒林和官场形成鲜明对照。
而那些有钱的财主们却又为富不仁。贡生严致中是横行乡里的恶棍。他强圈了邻居王小二的猪,别人来讨,他竟行凶,打断了王小二哥哥的腿。他四处讹诈,没有借给别人银子,却硬要人家偿付利息;他把云片糕说成是贵重药物,恐吓船家,赖掉了几文船钱。严监生死后,他以哥哥身份,逼着弟媳过继他的二儿子为儿子,谋夺兄弟家产,还声称这是“礼义名分,我们乡绅人家,这些大礼,却是差错不得的”。
这林林总总的丑态也正说明了清朝黑暗统治下士大夫阶层的堕落与无耻,政治的罪恶与社会的腐败。几百年后的今天,捧起《儒林外史》细细品读。时而为当时士人名流的庸俗可笑而叹息,时而又为污吏的卑鄙丑恶而愤怒。吴敬梓以其幽默诙谐的语言,把封建社会科举制度的腐朽黑暗面刻画的入木三分。难怪后人有“慎勿读《儒林外史》,读竟乃觉日用酬酢之间,无往而非《儒林外史》”之叹。
《儒林外史》所写主要是作者所处清初至清中叶“儒林”的生活,其所传人物,大都实有其人,换言之,《儒林外史》首先是一部为“儒林”立品的正面文章,其次才是为“世人”矫俗的“讽刺之书”。
作为为“儒林”立品的正面文章,《儒林外史》首重“名流”,中标“明贤”,末述“四客”,塑造了众多古代优秀读书人的形象。内文借写杜少卿、庄绍光、虞博士是辞征辟的,虽为征君而辞爵自乐和因贫而任的贤着典型,加以迟衡山、武书、虞华轩等一班正人,构成了《外史》所写“儒林的”中坚。这些人物形象都被寄托了作者的人格思想,那就是在“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着性命去求他”的恶浊风俗之下,为天下所难为,保持一种如王冕那样不为物役,不为俗累的“嶔崎磊落”的人格。
然而作者又深知“自古及今,那一个是看得破的”,特别是当世风如江河日下之际,“那南京的名士都已渐渐消磨尽”。落得只有“市井中间,又出了几个奇人”而这四奇人“既不贪图人的富贵,又不伺候人的颜色,天不收,地不管,倒不快活。”这大概也是作者晚年“闭门种菜,偕佣保杂作”时心境的写照,也是全书于世风日下无可奈何之际“礼失而求野”的象征,其中便有了悲慨的意味。
《儒林外史》以“文行出处”论人,却不以“文”和“出处”的形迹为重,而是以做人的根本——“行”,也既是“德行”为首要标准。由此可见,《儒林外史》品评人物的标准并不是在是否科举,也不在要不要“功名富贵”,而是无论如何,总要讲求“文行出处”。尤其“德行是要紧的”。换而言之,“文行出处”尤其“德行”是全书正真关注的中心。前人所谓“功名富贵为一篇之骨”和“批评明朝举用八股文的制度……是全书宗旨”等看法,皆就其否定的方面立论,殊不知作者立意正大,恰是由一位“匡”太公道出,既“道行是要紧的”。
而这就容易使人误会其主旨在否定“功名富贵”,其实不然。《儒林外史》反对的,只是“世人一见了功名富贵,便舍着性命去求他”。所以《儒林外史》并无教人一定不科举,不征辟,不做官,不要“功名富贵”的意思。它只是把“功名富贵”与“性命”相对比,把科举做官等“荣身之路”于“文行出处”相对比。强调“性命”即个体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主张把讲求“文行出处”,尤其是“德行”,作为“人生立命”的根本,时行时止,而决不为“功名富贵”和科举、征辟等所奴化、异化,成为“没品行”的人。作者也深知这是社会心理养成即人的教育问题,责任首在朝廷;又以为求治之道,首在复兴“礼乐”。而无奈自己力薄无法改变,只好借写书聊表慰藉。
儒林,指儒人、读书人。而“儒林外史”也就描写了清代读书人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在这个寒假,我读完了手中这一本厚厚的古言白话书——《儒林外史》。这本书讲述了一群热衷科举、追求“功名富贵”的读书人的形象,讽刺了当时因残酷的科举制度而造成的极端虚伪的社会风习,在那个时代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对于我们学生来说,读书能让自己的知识拓展、思想开阔,更有“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样的名言,但是在这本书中,我却看到了一种极端的读书方式。为了财富,金钱和权力,读书人可以废寝忘食的读书,也可以从少年考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这其中,范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是一个明朝的老童生,直到五十四岁才考中秀才,中举以后竟然欢喜的疯了。在那之后,范进的官途顺畅,家中金银珠宝样样不缺。他的老母亲见到范进的财产后,也欢喜的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正如这本书开篇所说:不过说人生富贵功名,是身外之物,但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着性命去求他,及至到手以后,味同嚼蜡。
即使知道结局是怎样,却还要一意孤行,享受功名带给他们的富贵。在残酷的封建统治下,书中的人们为追求功名富贵拼命读书、尽力读书,他们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来追求虚无的利益。这种规则却很少有人打破。
当然,这个社会中也有坚守自己内心真正所想的人。王冕七岁丧父,在秦老家放牛为生。在如诗如画的风景中,王冕慢慢长大,练就了好画工。他厌恶官场之间的斗争和权势,最终选择退隐山林。我也从中感悟到生活的道理。要坚持自己所珍爱的,不为了利益而轻触底线,不为了权势而失去尊严。
这本书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是王家三姑娘以身殉夫的故事。我惊讶于王玉辉那三声“死得好”,可在看到之后的转折后也感叹世事难料。面对女儿和老友的离世,这位老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打垮。有些人和事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都说读书可以明目,可书中的人物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肮脏的薄膜,只看得到眼前的功名富贵和脸面,根本看不到那些值得坚守的名节与操守,我感觉那个社会是悲哀的。
每读一遍《儒林外史》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我从这本书中学到了要敢于打破普遍的规则,开创自己的路线;要坚持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因外界干扰而放弃自己的内心;要珍惜当下、坚守当下,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