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冬日的温暖,就想到了那个场景——一缕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我的房间,而我,则在床上睡大觉。妈妈走进了我的房间,“吱啦”,窗帘被拉开了,一缕缕阳光洒在我那温暖的床上,好不惬意。
“你早餐想吃什么?”妈妈那温柔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拉过来。“嗯,我想吃小馄饨。”我说完,翻了个身,又把头埋在被子里。“在我回来之前穿好衣服,否则你别想吃小馄饨!”接着,就是关门声。
哎,谁想离开这暖暖的被窝呢?今天是星期天,本来就可以睡懒觉的嘛!再说外面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哎,等等,妈妈真的去买小馄饨了?我飞快地穿好衣服,跑进厨房,妈妈不在,跑进卫生间,妈妈不在,跑进阳台,妈妈还不在,妈妈真的顶着大风去买小馄饨了?我跑向窗口,玻璃被风吹得发出砰砰声,我按住玻璃,眼睛朝外看。
在空旷的马路上,只有一人在艰难地前行,她头戴着帽子,脖上围着围巾,包得只剩下眼睛露在外边。他不是别人,而是我妈妈!
我真有点后悔说出那几个字了,让妈妈冒着那么大的风,去买馄饨。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我洗漱完毕,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妈妈回来。七点十五分。七点二十五分。七点半。妈妈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被一阵大风刮跑了吧!就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妈妈手中拎着两碗馄饨,一碗是我的,一碗是她的。
在餐桌上,我那一碗好像是加过工的,很明显,我那碗多了几只,转向妈妈的碗里,想做个比较,可那碗,早被妈妈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
暖暖的冬阳洒在桌上,洒在那碗馄饨上,洒在我的心里。
粗糙的皮肤,肥短的手指略显得有些曲折,再加上瘦小而黑乎乎的手掌,构成了我妈妈的手。
记得我第一次留意妈妈的手,是陪她上街买东西的时候。那时,她紧抓着我的手过马路,我感觉到手上有一种粗糙不平的感觉。当她松开我的手时,我看到她的手是多么的瘦削,是那么的弱小。我第一次感到对妈妈的惭愧。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伤痛,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咬住一样。记得妈妈对我安慰的情景是多么感人,记得妈妈给我洗衣服的样子是多么辛劳,而我,却常对妈妈呼呼喝喝的,总觉得妈妈不负责任。现在,我真的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责、一种失落之感。妈妈,辛苦你了!为了我,你放弃了时间;为了我,你呕尽了心血;为了我,你洒下了多少汗水!母亲,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永生难忘,也永远报答不了。请原谅我的卤莽,请原谅我的过错,母亲!
母亲的手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深刻,它刻下了母亲的心血,令我永远不忘母亲的大恩。
千万不要去扶,一定是碰瓷,你千万不要去扶,钱被讹了怎么办?咦?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这件事,永远铭记在了我的心头。
这件事还得从国庆的某天中午说起。我写作业时,烦人的女魔头妈妈让我去买油,我不耐烦地拿起桌上的钱,摆了个脸色,心里嘀咕:每次都让我跑腿,就不情不愿地去超市了。
离超市还有一步之遥时,我回头看见一群人牢牢地围住路旁,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我决定买完油再去看,可是我最终拗不过我的好奇心,随手把钱扔到口袋里,一路小跑过去。我挤过密不透风的人群,好不容易才看到实情。原来是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爷爷瘫坐在地上,老爷爷的手似乎饱受风霜,脸上布满了皱纹。老爷爷双手粗糙,充满了饱受风霜后的岁月痕迹,一手紧紧握着拐杖,一手撑着地面像是想自己爬起来,但以失败告终。他衣服裤子上布满了灰土,眼神中充满期待和无奈,样子十分可怜,内心好像在呼唤:谁来扶扶我呀!有的人在旁边议论纷纷,说他一定就是碰瓷的;有的人想上前去扶,却被年长的老人用拐杖挡住去路。而围观者则像冷血无情的冷血动物,都冷眼旁观着,还不忘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我很疑惑,嘀咕道:为什么没有人扶他呀?我紧皱眉头,直到我听到了这句话:老人家干什么不好?偏要来碰瓷,哎。我扭头,想:这又不关我事,得赶紧买油,钱被讹了该怎么给妈妈交待?我加快脚步,跨进超市。这时,我心里萌生出一个念头:做人要善良,钱被讹了大不了挨一顿打。我猛地向人群冲去,鼓起勇气,不顾人群的反对,对老人说:爷爷,我扶您起来吧!我左手扶着老人的一只手,右手慢慢托着老人的腰部,嘴里还小声地说着:小心一点。老人眼泛泪花道:孩子,谢谢你,谢谢你!这时,我成为了焦点,人群都看向我,也一同说道:可真是个好孩子。随后我流露出一丝微笑,感觉心里乐开了花似的,很有成就感。
经历了这件事后,我明白了做人要善良,不用听旁观者三言两语,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我的老家枫株湖畔自古以来出产绿茶,也是故乡绿茶集散地,故乡人种茶、制茶、喝茶,茶让故乡人富裕,而今,更走上了不仅卖茶叶,也卖风景的新内涵。整个枫株湖畔,变成了“百里乡村百里茶、一路山水一路景”的特殊茶园景观。故乡绵亘的丘陵山脉起伏,溪水缓缓的流淌,自东向西涌入信江交汇处,峰峦隐去,岗丘呈现,良田垅亩,村落烟直,这就是老家枫株湖畔,故乡绿茶第一村便是这里。
三月的春风唤醒了山峦的葱翠,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后,座座起伏的茶山上,茶树冒出了嫩嫩的绿芽儿。一个个“竹背篓”开始忙碌,自坡脚至山顶,散落着她们的声与影,说笑声在山间回荡,勾勒出一幅幅鄱阳湖美妙的画图。百亩茶海,一辆单车,且行且停。车轮下的道路高低起伏;左顾右盼,是半弯着腰用竹背篓仔细采摘嫩芽的茶农;偶尔撞上见前来枫株湖畔写生的画家,在油布上涂抹依山傍水的茶园风光……
每当我想起枫株湖畔的故乡人用“竹背篓”采茶的情景,我脑海里就会对我慈祥的母亲的“竹背篓”勾勒起自己童年生活的美好回忆。在童年的记忆中,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季,我敬爱的母亲总是不停地忙碌着,即使是逢年过节,也未曾见过她休息。那个时候,我敬爱的母亲总是从田间急急忙忙赶回家,放下锄头和竹背篓,顾不得歇息,便开始为我们做饭吃。夜晚,我们兄弟几个早已熟睡,敬爱的母亲还在灯下缝缝补补。因此,我敬爱的母亲的锄头和背篓、那针与线便像我敬爱的母亲的身影一样,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脑海。印象中的母亲,肩上总是挎着她那只竹背篓。春天,母亲总会从山坡上割回满满的一篓猪草,只有养肥了圈中的猪仔,来年才能有肉吃;夏天,母亲用她的竹背篓从田间背回一篓篓的大豆、花生,那是母亲用滴滴汗水呵护出来的粮食,是全家人一年的口吃;秋天,母亲从自家的庭院摘下那火红火红的柿子,磨成馍、晒成饼、泡成果,做成各色美味的食品,那也是我童年最期待的事了;冬天,田间的萝卜、红薯等蔬菜成熟了,母亲背上满满的一篓到八里远的山背集上去叫卖,换回的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母亲的竹背篓不仅背起了我全家人生活的凝重,寄托着憧憬与希望,母亲的竹背篓还是我童年的摇篮,伴我走过无数风雨飘渺的日子。还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我就读的学校远在五里外的新桥村,也就是我岳母家门口,每次上学都要爬很长一段崎岖的山路。若遇下雨,山路一片泥泞,非常难走。母亲便用她那竹背篓背着我,走过那一段段艰难的路程,“1、2、3……”,我便在母亲背篓上数着她头上的白发。在跃动的数字中,在母亲背篓的伴随下,我逐渐长大,而母亲却渐渐老去。母亲的身子,在竹背篓长年累月的压榨下,过早的弯曲了,肩上满是厚厚的茧子。而她的眼睛由于受到煤油灯的熏烤,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童年的我,常静静的躺在母亲温暖的怀中,任由母亲那粗糙的裂了口子的双手抚摸着我。我仰头便可以看见母亲那慈祥的笑脸,那脸上分明布满了皱纹,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是啊,母亲放弃了一个女人应有的爱美之心,把一生的精力和心血都献给了这个家和她的孩子们。
如今,我慈祥的母亲离开我们也有五年之久了,她与老父亲一起沉睡在老家的枫株湖畔,日夜与连成片的茶园相伴。故乡不缺青山绿水,枫株湖畔也多的是,但这样连成片的茶园和周边如此秀美的田园风光,只在老家枫株湖畔有。我的老家枫株湖畔成片的茶园是没有护栏的,三面环水的枫株湖做了天然的围墙,这些都是我故乡最宝贵的旅游资源。枫株湖畔不仅拥有上百亩茶园,还拥有散落在绿水青山间的古村落,随着近年来绿茶与旅游产业的融合拉长,故乡走出了“一、二、三产”相互联动,生产、生活、生态“三生融合”的绿色发展的道路。